106.烛影暗流(布林登微h)
  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天光,只有书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摊开的古老书籍。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墨迹、羊皮纸和灰尘的气味。阿波罗妮娅用手指指着那些晦涩难懂、关于梦境、预言和生命魔法的文字,眉头紧锁,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,解开自己身上那些离奇的谜团——那些与他人联通的梦境,那看见威胁的“视界”,以及那晚在蓝礼营帐中,她究竟是如何用那几句异客的箴言和莫名的力量,从影子与死神手中为他夺回一线生机。
  “梦行者……”阿波罗妮娅急切地翻动书页,“在所有具有魔法天赋的人群中,梦行者也是极其罕见的。他们能梦见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。如坦格利安家族的丹妮丝,伊纳尔大人的童贞女儿,预见到瓦雷利亚将毁于烈火。于是十二年后‘末日浩劫’发生时,坦格利安家族成为硕果仅存的龙王家族……”阿波罗妮娅从奔流城藏书室拿来的书堆里抬起头来,眉头紧锁。
  还是和她的情况不太像。那晚的梦境,她多半是看到了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,要么时间上要稍微往前一些,而非未来发生的场景。因为她醒来后,影子刺客就已经在营地内,准备实施刺杀了。
  她埋下头去,继续翻动书页,任由红血丝在眼白处蔓延。
  一阵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急切的敲门声响起,打破了室内的沉寂。
  被打断让她顿觉不悦,尽管对于来者她心中已经有了几个可能的人选,要么是罗柏,要么就是席恩来看她笑话,要么是布林登……
  紧接着,门外传来探问的声音,尽管有些失真,但足以让她确认了来者的身份。
  阿波罗妮娅叹了口气,合上书本,拉下餐布盖住书堆,然后才站起身来去开门。
  阿波罗妮娅南下这段时间来,对布林登完全是难以忍受的。从第二个孤枕的夜就开始难以入眠。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,不管是参加作战会议还是进行斥候任务,阿波罗妮娅的形象总是在他的脑海里徘徊。于是他明白自己如此深爱这个女人,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比生命还重要;而这份激情如此强烈,甚至到了没有她就失去活着的热情的地步。
  月余的分离和无处寻慰,将布林登的思念与渴望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。在河边重见她的第一眼,他就想紧紧把她拥入怀中,是她的克制提醒了他要克制。现在回到奔流城,布林登·徒利用最快的速度忙完剩下杂事,把自己的形象仔细干净地收拾了一番,换上新洗晒的衣物,进入夜晚,布林登找不出理由不像分别前那样敲响这道门。
  就连敲门声响后这片刻的等待,也让布林登内心的焦灼再次上了一个台阶。
  不管我们的命运怎样,将来又会变得怎么样,现在是不会有什么差池的,不久后他就会与小情人度过数个美妙的辰时。所以别像个撒尿是绿色的毛头小子。他暗暗告诫自己。他是黑鱼,而不是发情的公狗。
  门开了——
  她的光辉,立即使这结实但陈旧的门边,以及奔流城在夜色中深重粗糙的石墙焕然,宛如大火前的盛夏厅。她的光辉主要来源于那双美丽的眸子,那里面有一种真正变化莫测的东西,以往是真挚而又带着羞怯的热忱,此刻却用一种略带敌意和有点儿冷淡的目光望着他。
  知道蓝礼的存在,和下午艾德大人召唤她前去的事情,布林登心里明白那敌意不是针对他的。果不其然,他朝她亲切温和地微笑,问道“我能进来吗?”那敌意迅速衰减下去,化为愧疚和更强烈的补偿式的热情。
  “噢!当然,布林登爵士——”她迅速给他让开身位。
  门栓在他身后重重落下。他察觉他的小情人娇媚迷人的面容中,显露出来的局促不安的羞怯。阔边朴素的白色衣裳里,她的整个身子略微缩了一缩。这整个体态和神情几乎让他倾倒。
  他迈开步子靠近阿波罗妮娅,牵起她的双手,“诸神在上!你的手多冷啊!”他说。将它们放在唇边亲吻,然后用自己的手包裹起来,将她整个人拉到胸前。
  可这次她没有顺势依偎进来。
  布林登有些不安,“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,还是你父亲说你了?”或者是因为,这个年纪的孩子忘性大,这段时间的分别已经消损了他给她留下的印象?
  “不,我身体很好,我没有想到……你来。”
  他不会不察觉她刻意避开最后那个问题。尽管她竭力装作镇定,她的嘴唇还是在细微抖动。
  “我们分开太久,要是能看到你而看不到你,那我宁愿剜出双目。”
  “……真的吗?”
  她反问,用那双睫毛很长的紫眼睛对他望望。布林登微笑了,他的小情人多么迷人,有时候会忘记装个淑女、直言不讳起来。
  “诚心诚意——”布林登说,但她似乎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,稍稍低下头,皱着眉毛。看到这情景,尽管布林登不愿在与她相处时,详谈她的父亲,但他还是开口问,“我看出你和艾德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事了。我知道他在你心里很重要。看在诸神的分上,让我为你分担,告诉我,他是如何让你烦恼呢?”
  “你今天是怎么了,一口一个诸神的。”
  他第一次听阿波罗妮娅这样跟自己说话,她是否有给过他如此冷酷的一面?仿佛有一把冷硬的钝刀在心头上刮擦,布林登难以忍耐地从背后抱住她,“对不起,女孩。若是你不想提他,就不提。请原谅我——”
  “你有做什么需要我原谅你的事吗?”阿波罗妮娅语气有点儿尖锐地说。
  布林登愣了一下,明白现在光靠语言是怎么也感动不了她——她心里充满了因为一个人而异常烦躁、变幻莫测的情绪。“我将要做……”他猛地收紧环在她纤细腰肢的手臂,几乎用上蛮力。他低头猛烈地亲吻她的后颈。
  噢!如露水如玫瑰的馨香气息立即充斥了他的鼻腔,令他神魂颠倒。他满足而渴望更多地低哼起来,“我想要你,阿波罗妮娅……每天晚上都在想,想得那活儿发硬,你的脸庞,”他吻上移到她微微仰起的颌面,“你的身子,”他把手伸入单薄衣衫下摆,爱抚起她起伏变得剧烈的小腹,“你正在发育的这对乳房,”手指继续上移,找到她的一枚蓓蕾后立即贪婪地张开虎口抵住另一枚,他肆意地把喘息喷洒在她颈间,而她软倒后靠过来,“还有你的……小穴,”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底裤,“唔,你好像长阴毛了……”他抓住那稀疏而弯曲的几根。
  “什么阴毛?”阿波罗妮娅吃痛得轻喘,“不要拉,痛,布林登爵士——”
  “就是女孩到了年龄,下面会长的毛发,我的宝贝儿,”得到语言回应的布林登激动地说,“让我看看它们,好吗?”
  她点头允许后,布林登的手反抓住她的臀部,托着挺翘的小屁股一把将她抱起。南下后,她似乎瘦了。这轻盈的重量让老爵士心头涌起强烈的保护欲和更深的占有欲。几步将她放在床褥上,烛光在她年轻的身体上投下诱人的光影。
  “让我好好看看你——”布林登跪坐在她的大腿上方,声音沙哑道。他伸手轻柔地撩起已经被弄乱的睡裙,像拨开一支花瓣初绽的骨朵儿,露出纯白被雨露滋润过几回儿的内里来。这时候阿波罗妮娅坐起来,布林登以为她要拒绝。他紧张地望着她,却不料她说“我要先看。”